访问邓小平在战争年代的部下,他们都说邓政委始终以“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来严格要求广大官兵,铁的纪律是刘邓大军取得战争胜利的保证。从这些老同志那里我们听到了许多邓政委从严治军的故事。
1946年8月,邓小平和刘伯承率部奇袭开封至徐州段陇海线,初战告捷,正在部队庆祝胜利之时,邓小平趟着泥水来到前线。打了胜仗,本该嘉奖,没想到,左路军七纵司令员杨勇、政委张霖之却挨了邓政委的“大批评’’。原来,第七纵队素以勇猛善战著称,但部队中的一些人在战斗中纪律不好,损坏了群众的家具锅碗等用具。这天,纵队团以上的干部静悄悄地坐在泥水地上铺着的秫秸上。邓政委严肃地说:“陇海战役已经打了四天。第一阶段你们打的很好,俘虏了几千人,缴获武器也不少。但必须指出,你们有人却犯了群众纪律。你们打仗牺牲了那么多人,为了什么?为什么又这样损害群众的利益,你们要认真赔偿群众的损失。’’ 讲话之机,敌人的飞机飞到头顶上来了,人们担心邓政委的安全,杨勇亲自去高处观察飞的机的动向。邓小平看着杨勇,大声说:“杨勇,怕什么。有什么关系嘛,飞机不是天天来吗?’’他接着继续严肃地对大家说:“违反群众纪律,就得不到人民群众的支持,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杨勇、张霖之当场承认了错误,立即命令部队进行赔偿,向群众道歉。
刚到大别山的一段日子里,由于部队连续行军打仗,非常疲劳,病号不断增多,战士们不服水土,生活不习惯,加上老百姓对解放军不了解,拉着水牛都上了山。一些战士对此不能正确看待,发牢骚,讲怪话,拿群众的东西破坏纪律的现象常常发生。为了解决这一问题,1947年9月上旬,邓小平在新县小姜湾村召开了整顿纪律的干部大会。天下着毛毛细雨,干部们冒雨坐在村旁的草地上。邓小平站在会场前面,表情严肃地说:“部队纪律不好,这是我军政治危机的开始,而政治危机必然带来经济危机,后果不堪设想。”在会上,邓小平亲自约法三章:以枪打老百姓者,枪毙;强奸妇女者,枪毙;掠夺财物者,枪毙。并指示成立执法小组,严厉惩处违反纪律者。
不久,便发生了一件违纪事件。一个副连长未经店主的同意,拿了店里的粉条、花布等。邓小平听了执法小组汇报这件事后,略加思索,即下令按约法三章,枪毙这个副连长。由于这个副连长平时打仗勇敢,许多人替他求情,要求给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一些当地的群众和那个店主也前来为他求情。负责督办此事的张际春副政委请示邓小平能否宽大处理。邓小平听了严肃地说:“群众的话,我们可以理解。但既规定了约法三章,就不能说话不算数,失信于民。如果对一个副连长姑息迁就,不能执行纪律,那么今后,更多的人犯纪律怎么办?不下决心严整军纪,部队的纪律就会继续坏下去,群众就更不相信我们,而我们在大别山也就站不住脚!”这个副连长在群众公审大会上被枪决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大别山区,人们奔走相告:红军真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