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毅,辽宁金县(今大连市金州区)人,开国中将。战争岁月,他舍生忘死,指挥许多重要战役、战斗,为民族解放和新中国成立作出重大贡献。和平年代,他殚精竭虑,为军事工业发展、国防尖端武器研制和军队现代化建设作出卓越贡献。
“不死的吉鸿昌”
万毅毕业于东北讲武堂,曾在东北军任团长,“西安事变”后被监禁,直至全面抗战爆发才被释放。1938年1月,万毅任112师667团团长,后奉命进驻连云港。此时,中共长江分局将从高密撤出的抗日游击队80余人派到该团,成立112师党的工作委员会。1938年3月,万毅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5月20日,日军开始在连云港强行登陆,万毅亲临前线率部抵抗。在保卫孙家山的战斗中,激战一昼夜打退了日军的多次进攻。万毅因为连云港保卫战威名大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毅)”的歇后语也在当地流传开来。10月底,万毅部奉命袭击合肥日军机场。他不顾身染疟疾,抱病指挥,率部取得炸毁4架飞机、击毁2辆运兵装甲车及毙伤部分日军的辉煌战果。国民党中央广播电台播放了这一胜利消息。1939年夏,万毅率部对陇海铁路与津浦铁路线进行破袭,破坏海州至牛山段和滕县车站以南铁路,牵制了日军对八路军的进攻。在破袭战中,万毅部还俘获日本“对华经济考察团”团长远山芳雄等人。
1942年9月,万毅作为代师长率领由东北军第111师改编的新111师进入山东滨海抗日根据地。在他指挥下,新111师配合八路军参加甲子山反顽作战,狠狠打击了不断制造反共摩擦的顽固派军队。1942年底,新111师作为共产党领导的一支外围抗日部队,初步在甲子山区站稳了脚跟。1944年10月,山东军区政治部主任萧华代表中共山东分局和山东军区宣布,授予新111师八路军山东军区滨海支队的新番号,万毅任滨海军区副司令员兼滨海支队队长。11月下旬,在与伪军李永平部的战斗中,一发子弹从万毅右腮打进、左腮穿出,使他失掉7颗半牙齿、血流满面。山东军区司令员兼政委罗荣桓接到万毅负伤的电报后,立即请援华的奥地利医生罗生特越过封锁线为他治疗。中共七大在酝酿中央委员人选时,山东代表团副团长朱瑞提名万毅为候选人,称他为“不死的吉鸿昌”。万毅在因伤缺席的情况下,当选为中共第七届中央候补委员。
“光脚,我也能走到”
1945年9月下旬,万毅率山东第一批开赴东北的八路军主力部队东北挺进纵队回到家乡,实现了多年来“打回老家去”的愿望。此时,东北的局势很不稳定,社会秩序十分混乱。一些日伪势力豢养的投机分子,利用一部分“伪满”军警,拉起一股股所谓的“地下军”。其中有不少还接受了国民党的“加委”,占领一些县城和交通要道,公然围攻八路军部队,气焰十分嚣张。10月上旬,万毅率部由辽宁向吉林进军,在沈阳以东的荒地沟发现约300名“地下军”,将其全歼。在离抚顺不远的地方,万毅部被苏军拦住。万毅上前交涉,拿出彭真签字的俄文证明,苏军才相信他们是共产党的队伍。放行前,苏军警备司令看到万毅穿着一双有些开裂的布鞋,开玩笑说:“就凭将军你这双鞋,能走到吉林省?”万毅坚定地回答:“这你可以放心,没有鞋,光脚,我也能走到。”说完,两人不禁笑了起来。
1946年1月,万毅任吉辽(东满)军区副司令员兼东北民主联军第7纵队司令员。截至3月,万毅部连续转战于南起沈阳、北至长春,东起通化、西至法库等广大地区,克服天寒地冻、缺衣少食、武器弹药缺乏等困难,历经27次战斗,毙伤俘虏5700余名敌人,解放了辽吉交界的大部地区。4月中旬,万毅率部参加四平附近的大洼、金山堡歼灭战,和兄弟部队共同歼敌第87师大部,随即投入著名的“四平保卫战”。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万毅部顶着国民党军飞机、大炮的狂轰滥炸,不怕流血牺牲,顽强地击退敌人多次疯狂进攻,给国民党王牌军新1军以沉重打击。
“国防科技现代化的功臣”
1953年5月,中央军委决定在总参谋部设立兵器装备计划部(简称装备部),万毅任部长。装备部的成立,标志着军队装备问题列入国家计划,开启了人民军队装备现代化建设步伐。作为装备部首任部长,万毅深知肩上的担子很重。在他领导下,全军各级装备工作机构相继建立并不断完善,规章制度逐步健全,装备管理日渐达到正规化要求。1955年,中共中央把发展国防尖端技术问题提上议事日程。国务院、中央军委开始研究发展导弹技术问题。12月,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部长彭德怀和国防部副部长黄克诚,指派万毅与钱学森详细分析研制导弹武器的有利条件与相关问题。万毅很快向中央军委写出报告,建议采用两条腿走路办法:一方面组织科技人员积极开展研究工作,另一方面请苏联给予援助。
1958年3月,中央军委决定在甘肃酒泉建设导弹试验基地,由万毅负责。鉴于基地所需人员较多,而且对人员政治条件和科学文化水平要求较高,万毅提议所需干部和技术人员统一由军队解决。此建议得到黄克诚批准。1959年1月,万毅来到新疆,对新选核试验场区进行考察。万毅向黄克诚送交的考察报告里,提议在罗布泊西北地区建设核试验基地,获得中央军委批准。5月底,核试验部队组建工作就基本完成。万毅为人民军队现代化建设和国防尖端武器研制倾注了大量心血。曾任中央书记处书记、全国政协副主席的宋任穷称万毅是“国防科技现代化的功臣”。